奋力把长颈鹿丢出窗外

 米勒娃礼貌地敲了敲波比·庞弗雷办公室的门。这位护士从文件上抬起头来，看着来访者。

 

“米勒娃，”她笑着打招呼，“来看波特先生吗？”

 

“不是，不过既然我来了也不妨问问，他现在怎么样？”

 

庞弗雷耸耸肩，“还行吧。他休息得不够，但还勉强可以。西弗勒斯已经开始熬解药了，他说今天下午就能做出来。”

 

米勒娃走进办公室，关上身后的门，施了几个防窃听的咒语。庞弗雷挑了挑眉，但什么也没说。“西弗勒斯呢？他怎么样？”

 

“为什么这么问？”庞弗雷警惕地说。

 

米勒娃犹豫了一下。庞弗雷不是凤凰社的社员，但是上学期波特告诉福吉神秘人回来时她也在场，她可能看到了斯内普向魔法部长展示黑魔标记。“西弗勒斯最近……有点压力。我担心他的健康。”

 

庞弗雷哼了一声，“我不是个傻瓜，米勒娃。我知道他是间谍。”

 

米勒娃寒毛直竖，“我没有——”

 

“没想暴露他？米勒娃，人人都知道他是间谍。阿不思几乎在全体威森加摩成员面前承认了这件事。问题在于他是我们的间谍还是他们的间谍。”

 

“西弗勒斯在我们这边，”米勒娃严肃地回答，“我非常确定。”

 

庞弗雷耸耸肩，“我相信你。”

 

“当然，”米勒娃因为庞弗雷如此轻易就接受而有点不知所措，大部分人都会问他们怎么能确定他真的在他们这边。“我知道他身体很不好，但我不知道有多不好。我很担心他，波比。”

 

护士叹了口气，“米勒娃，你究竟想问什么？”

 

“他身体有多糟？他——他昨天过得很不好。我不知道细节，但是我事后见到了他。那——那不是什么轻伤。但今天早餐时，你光看着他不可能猜出都发生了什么。”

 

庞弗雷皱起眉，米勒娃猜测斯内普没去找她疗伤。“我也不知道太多。西弗勒斯要求保密，我有义务遵从他的意愿。”她顿了顿，显然在仔细斟酌接下来的话，“他清楚他在做什么。我不敢说我赞同他的做法，但我也不能说我不赞同。别给他施压了，米勒娃，他已经在尽力让事情变好。”

 

米勒娃点点头。这在某种程度上证实了自己的担忧。西弗勒斯很糟糕。“我能做什么吗？”米勒娃问。

 

庞弗雷非常严肃地看着她，“尽快赢得战争，”她叹了口气，“别怜悯他。梅林知道他不想要人怜悯。像我说的，他清楚他在做什么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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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当然不，”唐克斯说，“我都不敢相信你想让我这么做。尤其是这个时候。”

 

“亲爱的，我知道眼下很糟糕，你的部门一片混乱，我也一定会提醒你小心行事，但是这条情报真的很重要。”阿不思·邓布利多答道。他在心里斥责自己没想到金斯莱最近的暴露会影响唐克斯的反应。但是情况只会越拖越糟。金斯莱答应了查查西弗勒斯的家世，但他离职后已经做不到了。我们不能让一场灾难阻断了我们所有的工作。

 

话虽如此，但我确实可以等几天再跟唐克斯说。

 

他没想到自己下降的威信——既在政治方面又在对抗伏地魔方面——会让其他人这么快就不再对他马首是瞻。不算西弗勒斯，他已经许久不再处理同袍间的矛盾了。阿不思指责自己天真地相信情况不会改变。也许他需要退一步，重新想想自己该怎么对待凤凰社的成员。单纯告诉他们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怕不再行得通了，他们现在总是盯着他从前因盖勒特犯下的错误。

 

“如果真的那么该死的重要，就去问斯内普教授好了。”唐克斯回嘴，“不好意思，先生，但我不想探听他的个人隐私。不想再一次。不想该死的无缘无故。”

 

阿不思的眼睛闪了闪，他教授的本能想教训她不要说脏话。“你这样想很好，唐克斯小姐，但是恐怕西弗勒斯知道这件事不太好。”

 

“为什么？”唐克斯问，“不好意思，先生，但我不懂。我是说，教授有哪些家人这件事要紧吗？”

 

“有些血缘联系可能对战局很有启发。”

 

“但是为什么？”她加重语气，“他说过他父母几年前就去世了。为什么这忽然就重要起来了？”

 

因为他可能是莫德雷德。阿不思考虑过直说，但还是犹豫着放弃了。唐克斯似乎和地狱忏悔者的关系令人惊异地很好，何况她还是个傲罗。而且自从他们看了西弗勒斯的记忆，她就公开支持魔药大师。她知道或是怀疑过真相吗？

 

阿不思温和地笑了，“谢谢你，亲爱的。我非常为你骄傲。”唐克斯一脸困惑。阿不思笑得更开，继续说，“最近发生了许多事，我承认我很担心我们重蹈覆辙。我很欣慰地看到我们从过去的错误里吸取了教训。”

 

“这是个测试？”她不可思议地问。

 

“一个你很好地通过的测试，亲爱的。”

 

唐克斯犹疑地笑了，但阿不思还是宽慰地看到她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。

 

我得找其他渠道查查西弗勒斯的家谱。亚瑟没理由去魔法部的那个地方，而且要是唐克斯不愿意在魔法部帮忙，我怀疑米勒娃也不会愿意不告诉西弗勒斯就查看霍格沃茨的档案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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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餐时，一只黄褐色的猫头鹰飞到了西弗勒斯·斯内普的面前。他从猫头鹰的腿上解下信件阅读，眉头紧锁。

 

“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，西弗勒斯？”米勒娃注意到他的表情。西弗勒斯短暂地犹豫了一下，然后一言不发地把信件递给她。她看到他黑色的双眸中闪过鲜红的火焰，不由轻轻瑟缩一下。但那火焰转瞬即逝。她摇摇头，似乎想把那景象赶走。不过是烛光罢了。她迅速浏览信件，皱起了眉头。

 

“斯内普教授，

刚刚邓布利多让我在魔法部的档案里查查你的家谱。他不愿意解释为什么。我告诉他不行。然后他表现出一副这只是个测试的样子，但我不太相信。我希望这真的只是个测试，希望你早就知道这件事。不过不管怎么说，我觉得我得让你知道。

“我知道这封信不足以弥补我们的过失，但我希望我朝正确的方向走了一小步。

“你真诚的，

唐克斯”

 

米勒娃喃喃自语，“这家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？”她把信还给他。“我猜他没跟你提过这次‘测试’？”

 

斯内普哼了一声，“没有。”

 

“想让我再吼他一次吗？”她试图让他心情好点。有的老师好奇地转过来看着她。

 

他得意地笑了，“不，不用了。我自己就很擅长应付不满意的药剂师。”

 

米勒娃眨眨眼，然后点点头，意识到其他人也在听着。“当然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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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，西弗勒斯的银鹿守护神出现在盖勒特面前。

 

“邓布利多怀疑我是莫德雷德。我们需要执行应急计划。”